《修炼爱情》里的释怀与感想


--- “远距离的欣赏,近距离的迷惘”

今天在电视上听见一位网络歌手在《康熙来了》里诠释了一小段林俊杰的《修炼爱情》,颇有感触。我之前听过林俊杰的原唱版,也很欣赏他作曲的能力,唯独对其歌声不来电。《修炼爱情》是如此,《她说》亦是如此。

说说易家杨填的词。我想修炼指的是在探索与反思中领悟爱情的真理后而臻其至善。词里反复斟酌的是一种无奈的释怀。这种释怀不是大彻大悟的,而是一种经过时间洗礼的领悟。领悟的是最初包裹爱情的糖衣是经不起时间的摧残的。最初远距离的欣赏,若进一步品茗,往往只换来近距离的迷惘。远距离或不熟悉的朦胧是美丽的,引人入胜的,像冰心的《一朵白蔷薇》中自山上来的女孩,“靓装着,仿佛是一身缟白”。再想靠近送予白蔷薇时却已徒劳,换来的只是一阵“前路是什么地方,为何不随她走去”的迷惘,和之后“都过去了,花也隐了,梦也醒了“的觉悟与“便摘也何曾戴“的释怀。当然,这种短暂的,一厢情愿的无奈还是比较容易释怀的。


若是纠结半生的缘分,那是多魂萦梦牵的啊。在张爱玲的《半生缘》里,沈世均和顾曼桢都逃不过宿命的玩弄,而“几年前的幻想,几年后的原谅”更是顾曼桢的无奈写照。她最后对沈世均说的“我们回不去了” 更是语重心长,并透露了释怀背后的惋惜。对应下,他们最初在小馆子偶遇时顾曼桢顺手洗了沈世均的筷子的这等琐事,就体现了小事件中蕴藏着的大幸福。这种“小中见大”的幸福也呈现在林语堂的《京华烟云》中的第十三章:乐郊游喜姚孔相遇,谈教育倡男女求学。那是姚木兰与孔立夫第一次相互交谈,而且过程甚欢。虽然孔立夫在答复姚木兰的“最美”题时似乎埋了伏笔,以“残基废址”暗示了他们未来的关系或被封建思想牵绊,但就那时那刻,我以为他们是幸福的。

写到这儿,释怀何解?我想最好的解释在庄子的《大宗师》里:“泉涸,鱼相与处于陆,相呴以湿,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于江湖”。这不是一种消极的态度,而是一种成熟的,豁达的,理智的放手。

最后,值得一提的是《半生缘》是根据John Phillips Marquand's 1938 Pulitzer winner "The Late George Apley"改写的。有兴趣的书友可以翻一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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